戏耍群魔 发表于:第 一 章莫愁馆的现场秀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烟笼寒月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首诗是唐朝大诗人杜牡杜老先生,到金陵秦淮河观光,目睹当地绮丽风光,纸醉金迷所作之感叹诗句。 咱们若将此诗浓缩一下,就是“笑贫不笑娼,有钱是大爷”。 你只要有白光光的银子或黄澄澄的金子,又舍得在歌妓们身上花,不出一个对时,你就是“花国状元”了! 届时,燕瘦环肥,高矮黑白,老齿,幼齿,任你挑,而且任你摆布,直到你酩酊大醉或“交货”为止。 临别之际,群莺一定会列队齐聋恭途道句:“大爷,搁再来喔!” 因此,秦准河畔可谓寸土寸金,比咱们的“西门町”或东区黄金地段还要昂贵,简直是炙手可热。 有心要投资风花雪月行业之人,在乾瞪眼之余,只好打退堂鼓了。 曾几何时,秦淮河畔的头牌歌妓莫愁,因为分红问题,经过多次的“自力救济”失败之后,便自立门户了。 她孤家寡人的带着十三岁的义妹莫灵来到人烟稀少,周围只有三公里的莫愁湖,自己掏腰包雇工兴馆。 金陵的天气,夏季苦热,人们多往郊区纳凉,使得秦淮河歌声酒嚣,彻宵不绝,十足一个不夜城。 精明的莫愁趁着夏天旺季饱捞一票之后,便自立门户,雇工兴建了半年,终于在元宵佳节隆重开幕了。 馆名莫愁,营业项目是“现场秀”,大门左侧墙上钉着一槐大木板,上面涂以白漆,以朱笔写着入场须知: 第一、入场费用:一人一两,不分性别及年龄。 第二、表演时间:每晚亥初起半个时辰。 第三、谢绝霸王票。 黄昏时分,一串长长的鞭炮自“莫愁馆”“莫”字匾颛垂到地上,又延到“愁”字上面,再由“馆”字延伸到地面。 只见一位身穿紧身大红衣裳,将那具喷火般胴体衬托得令入侧目的双十年华绝色美女带着一对少年男女自馆内行出。 她正是莫愁馆主人莫愁,只见她将那对媚眼朝杳无人踪的空地瞄了一眼,淡淡的道:“阿来,放炮吧!” 站在莫愁左侧的那位年约十四岁眉清目秀,体态瘦削的少年,立即暗骂道:“哇操!有够衰,叫我放炮,我今晚还能去赌吗?” 心中虽骂,口中却应声:“火呢?” 站在莫愁右侧的那位小美人莫灵立即应道:“臭阿来,你的眼睛抹屎啦!你没有看见呀?” 说完,立即将手中已经点燃的线香递了出来。 “哇操!怪啦!我怎么只看到一双洁白无瑕,又嫩又白,稍不慎就会掏出嫩血的藕臂呢?” 莫灵似喜还嗔,轻叱道:“见你的大头鬼啦!人家明明穿着长袖衣衫,你怎能瞧得见手臂呢?” “哇操!失言!失言!是细如玉笋的柔荑啦!好迷人哦!” “呸!去你的,快放炮啦!” 这位少年姓葛,单名来,只见他应声:“是!” 接过线香之后,忙问道:“莫灵,你要不要捂住双耳呀?” “你少管啦!快去啦!” “好!好!我马上放炮!” 只见他将身子一蹲,线香朝引线一触,立即跃起身子喝道:“放出风声告诉人,炮声一响干你娘!” 他刚喊到“放出”二字之时,鞭炮声音已经响起,莫愁二人已经捂住双耳,因此,他大胆的将底下之字吼了出来。 鞭炮声音足足的响了好一阵子之后,方始结束,葛来下颚连颤,双掌轻拍双耳,连道:“哇操!有够响!” 倏见莫灵扳着脸孔走向葛来,葛来暗道不妙,立即边退边问道:“莫灵,我又做错什么啦?” “你刚才吼什么?” “贺词呀!听说这样子才会生意兴隆达三江,财源滚通四海,我也可以多分些红利呀!” “少扯话题,你再把贺词说一遍!” “放出风声告诉人,炮声一响赶紧来!” “不对!后面三字不对!” “哇操!怎么不对呢?” “你明明喊……喊……” “哇操!我喊什么呀?” “你少装糊涂,我……” 倏听莫愁脆声道:“莫灵,第一天开张,别吵闹!” “哇操!对!对!和气生财嘛!” 莫灵瞪了他一眼,立即朝内跑去。 莫愁朝他微微一笑,道句:“用膳吧!”立即走了进去。 葛来应声是,立即快跑入内。 走入大门,立即可以看见一条宽敞的青石地面,左右两侧分别布置着亭榭花木,虽是辟建不久,却已有梅花及桂鹃在争香哩! 走过青石地面,迎面就是一栋两层楼房,推开厚重铜门之后,立即可以看见一个豪华的表演舞台。 台上铺以红毯,左右木隔壁间分别插着六支松脂火把,正面壁前赫然红幕深垂,不知幕后是何布置。 舞台前面,除了当中及左右两侧各有一条通道以外,整齐划一的摆着一百二十张藤椅子。 它们分成十二列十排交错摆着,由于越往后排地势越高,即使坐在最后一排也不会被挡住视线。 这有异于目前各大散院将座椅排得密密麻麻,若遇上前面坐个高个子,坐在后面的人在散场之后,必须去骨科挂急诊。 走出表演厅,经过回廊及左右两侧花园之后,便是排两层楼高的豪华精舍,里面居然依楼上,楼下,左右两侧计隔了八个豪华房间,看来莫愁有野心要找到八大花旦哩! 走过那栋精舍,又是一道回廊及两块花园,回廊直通莫愁湖畔,在湖畔亦建有八个凉亭,雕塑得富丽堂皇。 在凉亭之左侧另有一排牢固的平房,乃是厨房、储物间及葛来的“官邸”,乃是他的地盘。 且说葛来跑入厨房,掀开竹笼盖子,立即将摆在笼中保温的三菜一汤端入木制食盒之中。 只听他低声嘀咕一句:“三八查某!什么东西嘛!”立即“呸!”一声,朝汤中吐了一口清痰。 他略一摇晃,一见清痰巳化入汤中,立即哈哈一笑。 他从灶中取出饭之后,连同碗、匙、筷朝食盒中一放,拾起食盒轻声哼着歌儿,朝精舍快步行去。 他走入精舍当中大厅,一看见莫愁及莫灵己经坐在桌旁,他将饭菜及餐具摆妥,就欲离去。 倏听莫愁脆声道:“葛来,一起来用膳吧!” “大姐,你……” 别说莫灵讶异,葛来也好似做梦般整个的怔住了! 莫愁嫣然一笑,问道:“葛来,你跟了我多久啦?” “七个月又十二天。” 莫灵立即叫道:“死阿来,记得挺清楚的,好似在坐牢哩!” 莫愁白了她一眼,轻声叱句:“别胡说!” 立即又含笑问道:“这么说,距咱们当初的约定,还有四个月又十八天吧!” “不!十二月大,还有四个月又十九天。” “葛来,想你当初手持一把竹箫在秦淮河畔到处替姑娘伴唱,是何等的逍遥,这阵子一定很难过吧?” “哇操!习惯成自然,不提也罢!” “葛来,你在建馆这段期间甚为卖力,因此,我准你从今夜起,三餐皆和我们一起食用。” 莫灵怪叫道:“大姐,叫他打‘单份’,我不吃他的口水。” 葛来心中暗笑,表面上平静的道:“姑娘,多谢你的美意,我比较习惯于独自用膳,告辞啦!” 证完,迳自转身离去。 耳边却传来莫灵嘀咕道:“哼!神气什么?” 葛来心中暗自冷笑,启口哼道:“神经兮兮是谁呢?气得发抖真活该。” 莫灵喝道:“站住!”就欲追去。 莫愁拉住她的右手,含笑道:“他又没有指名是在骂谁,你如果去找他,反而会被他扯得没完没了!” “哼!他若敢扯,我就打落他的牙齿。” “算啦!今晚就要公演啦!你若打落他的牙齿,他就吹不成笛啦!” “哼!我会找机会修理他的。” “瞧你们二人每次一见面,就要斗嘴,何苦呢?” “每次都是他先欺侮我的嘛!” “算啦!你忘了上回那个死肥猪藉酒装疯,把你脱个光溜溜的,若非他暗中击昏死肥猪,你早就……” 莫灵双颊一红,道句:“大姐,拜托你别说啦!”立即默默的用膳。 戌初时分,葛来抱着一个木箱子和莫灵提着一个小箱子站在大门两侧,准备要发售门票及收取银子。 早春时分,入夜之后,仍然甚为峭寒,葛来将门口两把大烛火点燃之后,一见连只小猫也未上门,他立即走到路口去探视着。 瞧了好一阵子之后,他默默的走了回来,打开木箱,瞄了排列整齐的木制号码牌半晌,立即又走到路口。 他来来去去走了盏茶时间之后,立听莫灵叱道:“死阿来,你走来走去,到底累不累呀?烦死啦!” “哇操!第一天公演,就挂鸭蛋,出师不利呀!” “呸!你少说不吉利话!” “哇操!不吉利,我方才放炮的时侯,你左一句死阿来,右一句活见鬼,简直触尽了楣头!” “你……你又想挨揍啦!” “哇操!你少威胁我,不错!我是打不过你,不过,你如果敢乱来,小心我去湖边抓草蛇往你房中一丢,届时……” “你……住口!” “哈哈!你怕了吧!” “死阿来,你当真要惹我吗?” “咦!有人来啦!讲和,讲和啦!” 果见一辆马车从远处“滴答!”驰来,葛来立即吆喝道:“欢迎!无上的欢迎,感谢大爷的光临!” 马车一停,三位锦服中年人勾肩搭背的自马车中走了出来,瞧他们步法踉跄的模样,分明已经喝得六七分醉了。 莫灵立即脆声道:“井大爷,奎大爷,项大爷,欢迎你们来捧场。” “哈哈,摸乳(莫灵之闽南语音),半年不见,你更‘水’啦!” “嗯!秦大爷,别吃人家这块生豆腐嘛!” “哈哈!好!你大姐呢?” “她在里面准备表演工作哩!” “哈哈!她要表演什么呢?” 另外一位中年人立即凑趣道:“秦兄,你不妨上台和她表演一段‘肉蒲团’,保证精彩又叫座。” “哈哈!项兄,还是你来享受这份艳福吧!” 三人立即哄然大笑! 又是一阵辘辘车声自远处传来,葛来立即催促道:“秦大爷,小的替你们留了头排位置,你们快买票吧!” 说完,将一排一,三,五号木牌递了过去。 “嗯!好位置,多少银子呀?” “一人一两,一共三两。” “嗯!这锭银子收下吧,兔找啦!” 葛来哈腰道谢,立即将木牌递给他们。 莫灵却已趁机收下那锭五两重银子。 葛来自怀中取出炭笔及一张纸,边道句:“小费二两。”边在纸上划了两划,然后,又收下炭笔及那张纸。 莫灵白了他一眼,一见又有四名锦服中年人走了过来,立即含笑脆声道:“谢大爷,崔大爷,二位田大爷,欢迎光临!” “哈哈!开场了没有?” “谢大爷,你们没来,大姐怎敢开场呢?” 谢姓中年人朝木板瞧了一眼,立即掏出一锭银子,问道:“谁收费呀!” “谢大爷,是人家收费的啦!” “哈哈!免找啦!” 说完,拿着木牌与另外三人晃了进去。 葛来立即又取出纸笔划了一划。 “死阿来,你不嫌烦呀?” “哇操!亲兄弟明算账,你大姐已经言明在先,我可以分一半的小费,我怕你不小心会忘记啦!所以……大爷,欢迎!” 莫灵一见又有二人行来,立即也上前招呼。 二人忙碌将近半个时辰,一见一百二十个木牌已经售光,莫灵将装满银子及银票木箱一盖,道:“帮忙抬抬吧!” “哇操!等一下,咱们先付账,小费一共六十四两,对不对?” “死阿来,死要钱,对啦!” “来,签字!” “少来,我又没犯错,签什么字?” “哇操!那你就写个六十四吧!” “不写!” “好!你如果不写,我就不吹笛,看你们怎么辨?” “你敢!” “我有何不敢的,快写!” 莫灵冷哼一声,重重的在纸上写了六十四三字。 葛来将大门一关,含着微笑将自己的木箱往钱箱一放,立即帮她抬了起来,气得莫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哇操!时间宝贵,搭个便车嘛!” 倏听一阵拍门声道:“开门,买票!” 葛来扬声道:“失礼,客满了,明日请早!” “妈的!那有这回事,快开门,否则,大爷要踹啦!” 莫灵将箱子一放,沉声道:“开门!” 葛来低声道:“哇操!他如果闹事,该怎么办?” “放心,我会请他回去的!” 葛来道声:“好嘛!”立即打开大门。 一名大汉立即冲了进来。 莫灵含笑道:“对不起!明日请早!”右掌突然朝对方的右肩一按,那名大汉“哎唷”一叫,立即退出大门。 远处另有七,八名中年人见状之后,立即一怔! 莫灵敛衽行礼道:“真对不起,每晚只有一百二十个位置,今晚已经售完,请各位大爷明日早点光临吧!” 说完,立即朝葛来点点头。 葛来一见那位大汉被她在肩膀一按之后,也是和自己一样又麻又疼,吓得他不敢吭声的立即关上大门。 莫灵冷冷的道句:“把箱子抬回后台!”立即朝前行去。 “哇操!你不是要一起抬吗?” “我有说过吗?你去叫外面那位大爷来抬吧!” “不!我自己扛!” 说完,将木牌箱放在一旁,扛起那箱银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等他将木箱扛入后台之时,只见莫灵得意的向莫愁叙述着,他不由暗骂道:“哇操!三八查某,地球是圆的,咱们等着瞧吧!” 却见莫愁走到他的身前,轻声道句:“辛苦啦!”立即接着木箱的另一侧,葛来瞧见她那半裸的身子,立即闭上双眼。 原来,此时的莫愁已经更换一套薄如蝉翼的薄纱,里面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将她那雪白的肌肤衬得更出色了。 莫灵一见他闭上双目,悄悄的走到他的身边,右足一抬就欲朝葛来的脚丫子踩了下去了。 倏听莫愁轻咳一声,莫灵身子一震,右足一偏,双掌托住木箱,缓缓将它放在了璧角地上。 葛来双颊通红,窘得不知如何应对? 莫愁嫣然一笑,道:“莫灵,准备弹奏琵琶吧!” 一顿又朝葛来道:“葛来,昭君出关结束之后,别忘了吹奏‘海市蜃楼’,记住,曲调宜徐不宜疾!” 说完,缓缓的走到布幔后面。 莫灵捧着琵琶掀开布幔之后,立即傅来一阵喝采声音,只见她浅浅一笑之后,立即坐在右侧那张藤椅上面。 纤指一挥,立即酒出一串凄切的琵琶声音。 莫愁下颚一扬,张口长呼一声:“君王……” 声音悠扬,清晰的傅遍全场,现场立则一阵寂静。 葛来听得身子一震,内心一阵颤动! 琵琶声音流动一阵子之后,莫愁扬声唱完“王……昭……君……”之后,立即缓缓的走出布幔前。 现场立即一阵掌声及喝采。 葛来走到布幔后面,悄悄的自隙缝中朝台下一瞧,只见那一百二十张脑瓜子随着莫愁的舞动不停的移动着。 二百多只眼睛更似“探照灯”般紧盯着她的身子。 葛来暗骂一声:“猪哥!”目光立即移到莫愁的身上。 只见她边歌边舞,纤腰款摆之中,散发着无穷的诱惑,他虽然只是十四岁,而且也在秦淮河畔混了三年,也瞧得暗暗点头不已! 最令他诧异的是,莫灵的琴技居然比以前在秦淮河畔时大有进步,那沉稳的指法,不由令他暗暗佩服不已! 随着时间流逝一刻钟之后,琵琶声音轻颤转尖,只听莫愁悲唤一声:“君……王……”立即摔倒在地。 白色纱缕下摆被她在落地之时,用右脚跟一挑,向上一卷,立即露出那两块又圆又白的粉臀! 股中央及双臀内侧仅有短裤包着,由于她是将臀部朝向台下,因此,立耶令那百余人起立“搜视”。 人头晃动之际,每双眼光皆亮逾火炬了。 葛来瞧得暗暗摇头,一听琵琶声音渐歇,他立那缓缓走出布幔,同时缓缓的吹出“海市蜃楼”笛音。 莫灵闪入布幔后而,双手朝一条麻绳轻拉之下,舞台后面的红色布幔缓缓的张开,逐渐的现出一片沙漠绿洲。 只见莫愁颤声唤道:“水……水……我要喝水……” 说完,立即挣扎着爬了过去。 那两块圆臀随着她的爬动,不停的颤动,瞧得台下诸人呼吸急促,猛吞口水,连脚跟也垫起来了。 莫灵拉紧第一条麻绳之后,继续拉第二条麻绳,半晌之后,立即出现一个半人高,六尺方圆的大木盆。 盆中热烟袅袅,看来果真盛有水哩! 只听莫愁欢呼一声:“水,天呀!有水哩!渴死我啦!” 莫灵立即自舞台左侧喝道:“站住,此水乃是本姑奶奶之物,你若想饮用,必须付我钱,否则,休想!” 莫愁踉跄起身,悲呼道:“你难道见死不救吗?” “不救!我若没有水,也只有死路一条!” 莫愁悲呼一声:“天呀!”双肩一耸,双手向外一拉,那件纱缕立即掉落在地,她也凄然的转过身子。 那具半裸的胴体配合那凄然的神色,不由深深的打动台下之人,突听一人喝道:“我来付钱!” 白光一闪,台上已多了一银十两银子。 “我也付!” “我也付!” “砰……”声中,至少已有二,三百两银子了。 莫灵立即喝道:“你来喝吧!记住只准喝一口。” 莫愁道句:“谢谢!”立耶踉跄走向大木盆。 只见她将头部栽进盆中,双腿一张,那两块圆臀立即高高的翘起,诱得台下诸人心儿痒痒的! 葛来早已在排练之时见识过这招,而且难过了一阵子,因此,一见她走向大木盆,立即非礼勿视的闭上双眼。 莫灵一瞧台下那群猪哥色迷迷模样,心中一阵反感,立即喝道:“喂!你喝够了没有?快离开!” 莫愁站起身子,问道:“我可以洗个澡吗?” “住口!这些水被你一洗,还能喝吗?” “可是,我全身黏乎乎的,不洗澡,好难受喔!” “可以,你付钱呀!” “好!你等着。” 说完上立即转身瞄向葛来。 葛来会意的立即将笛音转为轻快。 莫愁翩翩起舞,启齿喝声: “朝回日日典舂衣,每日江头尽醉归; 酒债寻常随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传与风光其流转,暂时相赏莫相违。” 唱完之后,她突然俏立在台前正中央。 葛来立即将笛音转为“寡妇怨春”,吹出如诉如泣的哀怨笛音,台下诸人蜂涌挤到台前欲窥春色。 倏见莫愁双手伸到背后打开肚兜活扣,同时唤道:“洗澡!我要洗澡!”双手一松,肚兜立即向下一滑。 台下诸人整齐划一的“啊!”了一声。 莫愁双臂一横,双掌立即捂住那座“玉女峰”。 肚兜一滑,立见她的下身包着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红布条,仅象徵性的遮住那令人暇思的桃源洞。 台下立即传出一陴急促的呼吸声音。 “洗澡!我要洗澡!” 突听台前那位秦大爷喝道:“我乐捐一百两!” 说完,立即递上一张银票。 莫愁脆声道句:“谢谢!”右掌伸去捡起那张银票,立即露出那迷人的右乳,台下立即一阵热闹。 银票一张张的丢了上去,莫愁伸出双手去捡银票,那对玉乳随着她的走动赤裸裸的颤动不已! 众人瞧得疯狂不已,纷纷喝道:“脱,再脱!” 莫愁将那两团银票递给莫灵,问道:“姑娘,够了吗?” “嗯!够付定金了,剩下的,等你洗完再付吧!” 莫愁欢呼一声,立即在舞台上奔跑起来,那对玉乳幻化出来的乳波,瞧得众人如痴如醉喝采之声音,更是源源不绝。 当莫愁躺入大木盆中以撩人心眼的姿势搓洗身子之际,台下那些人纷纷垫起脚跟左右张望不已! 半晌之后,只听莫愁问道:“姑娘,我还欠你多少呀?” “二千两银子!” “天呀!我去那儿筹这两千两银子呀?” “格格!你那条亵裤至少值二千两银子哩!” “真的吗?” “真的!” “好!各位大爷,只要有谁愿意付出二千两银子,小女子除了请他除去这条亵裤以外,今夜愿与他共渡良宵。” 台下立即响起一阵欢呼声音。 同时有五人喝道:“我愿意。” 莫愁一皱柳眉叹道:“多谢这位大爷的捧场,可是,小女子只身一人,恐怕无法令你们全部尽兴!” “我出二千五百两银子!” “我出三千两银子!” “这……我出三千五百两银子,而且保证不赊欠!” 说话之中,拿薯一叠银票在头顶上挥舞着。 其余四人一见那人是金膜土财主之独子余风光,又看见他拿了那叠近万两的银票,立即打退堂鼓。 余风光哈哈一笑,喝道:“各位既然礼让,本少爷谢啦!”说完,立即大摇大摆的自左侧阶梯走了上去。 他将那四张银禀递给葛来,道:“小兄弟,你吹得很好,另外五百两赏你!”说完,哈哈大笑的走向大木盆。 台下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声音。 葛来一见那四张银票果真是各为一千两银子,慌忙将银票揣入怀中,一颗心儿迅速奔跳如雷。 余风光走到大木盆旁边,立即哈哈一笑! “余公子,人家抓不到背部,您替人家搓搓嘛!” “哈哈!好!乐意效劳。” 说完,双掌果真在背部来回搓揉着。 “格恪!痒死人家了,余公子,你饶了人家嘛!” “哈哈!好!我就替你脱去这最后这道玩意儿!”说话之中,怪爪已在“密林”四周大肆活动着。 “格格!人家受不了啦!快脱嘛!” “哈哈!好!” “哗啦!”声中,那条只有手掌大小的亵裤已被他脱了下来,只听他哈哈一笑,立即抱起浑身赤裸的莫愁。 莫灵将两条麻绳一松,布幔立即遮住他们的人影。 台下诸人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立即垂头丧气的纷纷离去。 葛来刚退回台后,立见莫灵右掌一伸道:“把银票交给我,然后赶快到大门口去送客!” “哇操!死要钱,别忘了分红!” “知道啦!紧去啦!” 葛来快奔到大门口,打开大门,朝那群人哈腰鞠躬连道:“多谢光临,明日请邀亲朋好友早点光临,谢谢!” 他费了盏茶时间送完客人,将烛火以长杆挑熄,大门一关,立即快马加鞭的跑入表演厅。 只见莫灵已经离去,台上的银子也清洁溜溜不见了,他不由暗骂:“哇操!三八查某!死要钱!” 他只好拿起扫帚清理着台下。 足足的忙了半个时辰,他方始将现场恢复原状,跑到红幔后面,一见那个大木盆中之水已经不见,他不由暗道:“这才差不多!” 他又以长杆熄去壁间火把之后,方始回到自己的房中。 只见他脱下那套新衣衫,摆在一旁之后,换上一套布衣衫,拿着皂沫及毛巾,哼着歌儿,来到湖边。 他一见四周无人,立即脱去衣衫在湖中戏水。 他玩了好一阵子,正要起来之际,突听莫愁嗲声道:“余公子,您好大的兴致,居然还要夜赏湖景。” 只听余风光哈哈大笑道:“莫愁,我方才太兴奋,所以‘阵前失蹄’,此番整军经武,你可要小心罗!” “嗯!您别把人家搞垮了,害人家明晚无法表演,那该怎餍办?” “哈哈!我赔!我赔!来吧!” 说话之中,两人已经步入凉亭。 葛来在乍听见莫愁话声之际,早已潜入水中游到一簇芦苇旁,此时,探颈一瞧,立即双目一亮! 只见莫愁赤身裸体的躺在亭中那张大木桌上面,月色照耀之下,将她那门户开放的桃源洞瞧得一清二楚。 凉亭以湖而筑,葛来刚好隐在亭外那簇芦苇后面,当然占尽地利,立即将现场实况瞧得清晰万分。 只见余风光伸出那双肥短的手臂,挺着微凸的肚皮及那根‘短小精悍’的“话儿”开始‘探勘海域’。 莫愁夸张的胡说八道,鼓舞着余风光的士气。 亭中立即热闹纷纷。 葛来涉足花丛三年多,耳濡目染之下,虽然尚未“破功”,可是,对于那些花招巳经了如指掌。 他由余风光的鼻息及战法,判定他只是下驷之科,立即暗骂道:“哇操!冤大头,花四、五千两银子,却玩不了多久!”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到一刻钟,只见余风光好似“打摆子”般一边颤抖,一边“唔……”低叫不已! 那情景好似机车火星被碳粒堵住一边,忽停忽走,怪叫连连,真不知他是快乐还是痛苦。 倏听莫愁嗲声唤旬:“光哥!”小腹立即一阵蠕动。 余风光“啊……”连叫,颤抖更剧了。 一直到他无力的放下双臂,退到椅上喘呼呼之际,战火方熄。 葛来立即看见一股股的秽物自桃源洞内涌出,他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噤,慌忙咬紧牙根,握紧双拳。 这是一位花丛老手提供他的“金言玉语”,他每当难受万分之际,只要使出这招,立即百应不爽! 只见莫愁撑起身子,无力的道:“公子,你好凶喔!” “哈……哈……不这样,你会……爽吗?” 莫愁踉跄落地之后,拿着自己的衣衫轻拭余风光的身子,同时嗲声道:“公子,尊夫人受得了吗?” “哈……哈……她那一次……不是……要躺在榻上……三天下不来……” 葛来暗骂道:“哇操!真是吹牛不犯法!” “公子,你真强!” “哈哈……莫愁,……你随我……从良吧!” “公子,谢谢你,薄命女不敢拖累您。” “莫愁……你缺多少?……” “唉!家父及家母长年卧病,弟妹又小,我以前所赚之钱,大多数已经花在他们的身上,此番为了斗气,兴建此馆,已经债台高筑矣!” “欠多少?” “连同土地,材料,工资,尚欠七,八千两现银。” “哈哈!小事一件,莫愁,只要你跟了我,我除了替你还清债务,另将金陵酒楼赠你,让你过过掌柜之瘾,如何?” “这……公子,你怎么待我这么好呢?我……我…………” 说完,轻泣出声。 余风光将她搂入怀中,哈哈笑道:“莫愁,我最欣赏你这种有骨气的女人,怎么样,同意了吧?” “这……令尊及令堂会同意吗?” “哼!我那老头自己也纳了一房侍妾,见贤思齐,我该加油呀!” “格格!公子,你真风趣!” “哈哈,我那位黄脸婆对我唯命是从,绝对不会惹你的,行了吧?” “这……公子,您是否可以让我考虑数日?” “有这个必要吗?” “公子,我总不能让莫愁馆只开张一天呀!对不对?” “树要皮,人要脸,那你还要做多久呢?” “一个月,总要满月嘛!对不对?” “好!我再等你一个月,不过,不准别的男人再摸你一下,知道吗?” “我会替你守身如玉的!” “哈哈!很好,很好!这六千两银子聊充贴补吧!” “这……这……我不能收!” “哈哈!收下!收下!余家有的是银子,你帮我花花吧!” “公子,谢谢你,谢谢你!” “哈哈!回房休息吧!” “公子,我服侍你穿衣……” “哈哈!免啦!说不定我待会儿兴致一来,又要脱衣解带,那有多麻烦,对不对?哈哈!” 莫愁拿起二人的衣衫,靠在他的怀中,袅袅行去。 余风光搂着她的纤腰,哈哈长笑而去。 葛来上岸之后,边擦身边暗骂道:“哇操!世上居然有如此超级猪哥,莫愁这下子是捞足啦!” 翌日辰中时分,葛来仍在酣睡,突觉耳根一阵剧疼,“哎唷!”一叫,立即跃起身子了。 伸手一摸耳垂,四周一阵张望,立即看见莫灵含着冷笑站在门口,他立即叫道:“哇操!你怎么擅闯我的房间?” “呸!你的房间,把所有权状拿出来吧!” “哇操!不错!我没有所有权,不过,我有使用权,你未经我同意闯了进来,视同侵犯领域,己经犯法。” “哼!不错!我不但犯法,而且也揍了你,你能怎么样?” “哇操!我能怎么样呢?你那义姐马上就是金陵酒楼的头家娘,鸡犬升天,我敢得罪你吗?” “什么,你此言当真?” “你自己去问吧!” “好!看在这件喜讯的份上,我不计较你贪睡之过,快去准备早膳,记住,余公子尚未走,多准备些佳肴吧!” “哇燥!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呀!” “呆……你先去准备,我马上来!” 说完,立即匆匆离去。 葛来勿匆的穿妥衣靴,立即冲入厨房忙碌起来。 不到盖茶时分,莫灵果然守约而来,只听她说道:“他们还在睡觉,菜肴做妥之后,放在笼中热吧!” 说完,就欲离去。 “哇操!等一下!” “死阿来,你要扯什么?” “咱们先算算账吧!” “少来,等大姐醒来再说!” 葛来抓起两个鸡蛋,疾掷过去,同时,掉头就跑。 二人距离甚近,葛来又暴起发难,“波!”“波!”两声,一个鸡蛋掷上墙壁,另一个却掷中莫灵的右胸口。 只听她气得叫声:“死阿来。” 匆匆挥去蛋白之后,推开后门,使出身法,朝前疾掠而去。 葛来回头一见她好似长了翅膀般飞快的追了过来,大骇之下,一见湖中有条小舟,立即扯嗓叫道:“救人啦!” 莫灵叱声:“住口!”右掌立即一挥。 葛来一见她又使出“魔法”,身子斜前一冲,立即跑入凉亭。 “砰!”一声,青石地面立即裂了一大块。 莫灵冲入凉亭,一见葛来绕着凉亭直跑,叱声:“死阿来,你如果再跑,小心我今天定打断你的狗腿。” “哇操!你若敢伤我,我做鬼也不饶你!” “哼!我偏偏不信邪,站住!” 葛来一见苗头不对,立往湖中一跃。 “扑通!”一声,他立即潜游下去。 莫灵站在湖边,瞪着杏眼不停的搜寻着他的踪影。 只见葛来自二十余丈外冒出头,喊道:“哇操!三八查某,摸乳仔,来呀!你如果有种的话就来呀!” “死阿来,你能永远泡在水中吗?你识相些,只要你上岸向姑奶奶磕三个向头,一概不究!” “哇操!姑奶奶?呸!你有奶奶吗?又扁又平,飞机场!” 莫灵气得全身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倏见她以双掌捂脸,返身疾奔而去。 葛来一见她居然哭泣离去,不由搔发自语道:“哇操!这下子惨啦!我该如何收拾这付烂摊子呢?” 倏听一阵低沉的声音道:“小鬼,你在发什么愁?” 葛来回头一见一位面孔冷肃的中年人坐在小舟上面瞧着自己,他道句:“没事!”双臂一划就欲游上岸。 倏觉颈后衣衫一紧,他尚末会意出是怎么回事之际,“哗啦!”一声,他的身子已经飞出水面了。 他在大骇之下,张口欲呼,可是,却发现自己居然叫不出声音来,吓得他全身一软,几乎当场晕倒。 “啪!”一声轻响,他只觉自己的后腰被一只手托住,张目一瞧,发现自己居然停在小舟上方,心知自己被那怪人托往了。 “哇操!我的妈呀!我至少有六,七十斤,他却似托住棉絮般托住我,我……我难道是遇见水怪了吗?” 想至此,他不由打个寒颤。 倏觉身子一沉,他已经被放在那人的身旁,吓得他慌忙要爬起身子。 那怪人右手一伸,轻轻按在葛来的右肩,葛来只觉半身一阵酸软,不由暗道:“哇操!他比三八查某还厉害哩!” 那怪人将葛来从头看到脚后,轻轻的颔首嗯了一声,立即伸出双掌按摸葛来的每一处关节。 葛来被摸得又酸又麻又痒又疼,暗暗祈祷道:“蚵面豆腐,大慈大悲的马祖呀!求求你快来降伏这个水怪吧!” 怪人摸到葛来的头胪之后,仔细的反覆抚摸三遍之后,突然嘿嘿连笑道:“奇才,想不到竟让老夫遇上这个奇才。” “哇操!鸟个奇才,肚才啦!完了,看来他要吃我啦!” 只听怪人沉声道:“小鬼,你叫什么名字?成家了没有?” “我……咦!我可以出声啦!奇哉!怪哉!有够奇怪,哇操!怎么会有如此奇怪之事呢?”话末说完,身子一翻,疾射入水中。 怪人微微一怔,右手一抖,一声轻细的“咻”响,一道白光自他的袖中疾射而出,立即卷住了葛来之左踝。 只见怪人右腕一振,葛来立即被扯飞向半空中。 葛来刚张口叫句:“哇……”只见怪人左手屈指一弹,葛来立即发不出声音,吓得他几乎当场“尿尿”了。 所幸,他自幼到处流浪,见过三色人,听过五色话,见多识广,一颗胆子已被训演成“庄敬自强,处变不虚”了! 此时,再受惊骇,也是可以承受了。 怪人冷冷的一笑,右腕一振,葛来立即被甩得在小舟上空丈余外坐起“云霄飞车”环游世界了! 他这次是真的惊骇欲绝了,“哇操,这条又细又白的绳子究竟是否罩得住呀?拜托,你可不能断呀!否则,我这条小命也非断不可啦!” 可是,他绕了两圈,只觉细绳毫无不适的现象,相反的,他突然发现莫灵惊骇万分的站在远处瞧着自己。 “哇操!输人不输阵,我怎可让三八查某看笑话呢?”于是,他立即将四肢一张,做出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模样。 怪人见状,阴声道句:“好小子,胆识过人,很好!”说完,右腕一旋一抖,葛来的飞速及飞行半径顿减。 绕了两圈之后,他立即被头下脚上的扯落向小舟,他暗暗念句“蚵面豆腐”,表面上却装出不在意的模样。 怪人立喝一声:“好小子!”左掌朝他的左肩一抓,右腕一振,那绦细线已经脱离葛来的脚踝,同时被抛向岸去。 小舟距岸边至少有十丈,怪人随意一抛,立即将他抛上岸,而且直接射向青石地面,葛来立即怔住了。 他想惊呼,可是,念头又转:“哇操!反正也喊不出声,何必多浪费力气,又被三八查某瞧不起呢?我还是自求多福吧!” 思忖之中,四肢一缩,拧腰挫肩疾翻而去。 倏听莫灵尖叫一声:“阿来,别慌!”已经扑了过来。 “砰!”一声,葛来只觉自己撞上一个软绵绵的身子,那张嘴更是沾上两片温温软软的东西,他不由“哎唷!”一叫。 他抬头一瞧,立即发现自己居然趴在莫灵的身上,瞧她双唇上面微湿的模样,分明是被自己亲了一下。 “哇操!祸闯大啦!我非‘嗝屁’不可啦!” 思忖之中,双手一按,就欲站起身脱逃。 那知,他这一按,却按中莫灵的胸脯,只听她尖叫一声,双手一推,葛来只觉双腕一疼,身子已经被推了出去。 “砰!”一声,他立即在三尺外,摔个大元宝。 他顾不得抚揉臀部的疼痛,他起身就欲奔向湖中。 那知,却在此时突听身后传来一阵步声,他回头一见莫灵已经朝房中踉跄奔去,他慌忙刹住身子。 “哇操!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饶了我呢?” 倏听一阵“嘿嘿……”阴笑,葛来回头一瞧那条小舟已经逐渐的朝远处驰去,他情不自禁的抚头茫然了。 第 二 章声色俱全乐淘淘 葛来走到厨房外面,一见莫灵正在灶前生火,他不由犹豫道:“哇操!我该不该进去呢?她会不会揍我呢?” 却听莫灵嘀咕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有什么账,等客人走了以后再算吧!”说完,立即起身切菜。 葛来心中略安,闪到灶前之后,立即开始生火。 两人似在冷战般默默的忙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做出了六道佳肴,突听莫灵道句:“你不会自己添饭呀!” 说完,立即拿起一个空盘子,自六道佳肴中各拨出一部份菜肴入盘。 葛来一见她居然将多肉之精华拨给自己,不由暗怔道:“哇操!她是不是那条筋‘阿达’啦?否则,怎会对我这么好呢?” 莫灵将菜肴及餐具放入食盒,瞄了他一眼之后,将食盒一提道:“死阿来!”立即默默的离去。 那句“死阿来”出奇的低柔,不但毫无责骂之意,而且隐有镇嗲之味道,葛来听得满头雾水啦! 他低头瞧着自己的双掌,忖道:“哇操!怪啦!三八查某明明只有十三岁,我方才却好似摸到两个小包子哩!哇操!她怎么突然想要救我呢?她可以看笑话呀!哇操!女人心,海底针,我实在搞不懂,管她的!” 心思一定,他立即翘起二郎腿悠悠哉哉的用膳。 由于今日加菜,菜肴甚为可口,葛来心情又好,因此,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把饭菜解决得清洁溜溜了。 他吐口气,道句:“好爽!”立即开始清洗灶具。 他忙了一阵子将餐具洗净并排在院中晾晒之后,立即溜到湖边凉亭,身子躺在亭中木桌,以掌作枕,片刻之后,即已呼呼入睡。 半晌之后,只见莫灵边张望边走过来,她一见到葛来居然躺在凉亭中呼呼大睡,立即暗啐道:“吃饱就睡,似头死猪!” 她朝湖中打量一阵子之后,暗道:“还好那个怪人不在,否则,死阿来非被抓走不可,这个死阿来实在不知好歹!” 嘀咕归嘀咕,足下可不闲着,只见她掠进亭中,伸掌朝葛来的后脑一按,将他拦腰挟起之后,迳自驰去。 她走入葛来的房中,将他朝榻上一放,则脱下他那双略湿的布鞋,她立即后退一步,柳眉暗皱道:“死阿来,不知有几天没洗脚了,臭死啦!” 骂归骂,她还是轻轻的扯被替他覆身之后,方始默默的离去。 少女心变化莫测,她与他平常斗嘴惯了,方才一看见他被怪人抛掷落地之际,她突然发现自己挺关心他的。 于是,她奋不顾身的上前接住他。 偏偏那个死不要脸的阿来居然趁机揩油,在她那两个椒乳按了一下,那一下,她好似遭触电般酸、酥、麻、痒……百味杂陈。 只见她将房门一关,脱去衣衫,站在镜前,手托双乳自顾自怜一阵子之后,低叹道:“唉!我何时才能似大姐那么美呢?” 倏听房外传来“噗嗤”一笑,莫灵羞得匆匆穿衣。 却听莫愁脆声道:“丫头,你别急,日后一定比我还迷人的啦!” “大……大姐,有事吗?” “没什么!你待会把那包银子交给葛来吧!” “银子?是不是给他分红的,在那边?” “丫头,你今儿个怎么啦?就在门外啦!” 说话之中,声音已逐渐的远去了。 莫灵悄悄的打开房门,果然看见一个小布包,拿进房间打开一瞧,不由失声叫道:“哎唷!一千多两银子呀!” 她仔细的清点一下,除了有一张一千两银票以外,尚有二百两现银,她不由暗暗咋舌道:“大姐怎么如此慷慨呢?” 她思忖片刻之后,将小布包朝枕下一放,立即盘坐在榻上。 瞧她过了半晌之后,即已鼻息平顺,可见她的内功修为不弱哩! 申初时分,葛来自熟睡中醒了过来,他一见自己居然睡在榻上,“哇操!”一叫,立即坐了起来。 突听隔壁厨房传来一阵轻细的“沙……”切菜声,葛来暗道一声:“夭寿!”立即匆匆的穿妥布靴跑了出去。 莫灵正站在桌旁切菜,她瞄了葛来一眼,低声道:“大姐请你吃红,你把桌上那个小布包收下吧!” 葛来一听她那语气反常的温驯,暗诧之余,忙问道:“莫灵,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呀?我我向你道歉,失礼啦!” 说完,学着大人拱手一揖。 莫灵白了他一眼,道句:“讨厌!”立即又开始切菜。 葛来走到她的身边,道:“莫灵,让我来吧!瞧你的柔荑又美又白又嫩的,万一弄伤了,我怎么忍心呢?” “呸!乌鸦嘴,黑白讲,童言无忌!” “哇操!什么童言无忌,我已经十四岁,你才只有十二岁,怎么可以胡乱的数说我童言无忌呢?” “你……算啦!我不和你抬贡啦!你先杀鱼及生火吧!不……你先点银子吧?” “哇操!免啦!为了向你道歉及感谢救命之恩,送你啦!” “送我?你知道里面有多少银子吗?你舍得吗?” “即使是黄金万两,我也不在乎。” “真的吗?” “千真万确!”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莫灵微微一笑,将小布包打开,往桌面一倒,“咚……”声中,那些银子及那张银票纷纷出现,葛来的双目也为之一圆。 莫灵含笑将银票递给葛来,道:“你瞧,一千两银子。” “什么?真的是一千两银子吗?” “是呀!后悔了吧!” “哇操!太好啦!我原本担心分红太少,会表达不出诚意哩!” “你……你真的如此想吗?” “是呀!来!收下吧!恭喜你又多了一份嫁妆哩!” “呸!胡扯些什么?我不要啦!这是大姐要送你的,我怎能收下呢?” “怎么不能收呀?除非,你看不起我。” “这……郭巴的爹娘都在生病,你不是正在替他们筹医药费吗?这笔钱刚好可以派上用场哩!” “哇操!你怎么知道此事?” “嘻嘻!孙猴子虽有七十二变,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哩!” “哇操!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啦!我警告你喔!下回不淮你偷听我和郭巴的谈话,否则,可别怪我口出脏话!” “呸!你那张狗嘴何尝吐过象牙呢?” “哇操!象牙有何鸟用,能吐出金牙才了不起!” “呸!你少臭美。” “哇操!你才‘在茅坑涂粉,臭美’哩!” “涂粉?我什么时侯涂过粉啦!凭我这付丽质天生的容貌,用得着涂粉吗?你少侮辱我啦!” “丽质天生?呃!呃!呃!” “你少恶心啦!把钱收好,干活吧!” “不!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绝对不收!” “这……那你就替我送给郭巴吧!” “哇躁!你不会自己送呀!” 说完,蹲在灶前开始生火。 莫灵气得双目一瞪,不过,旋又忍了下来,只听她放软语气道:“阿来,你别害我挨骂,拜托你收下啦!” “哇操!你如果再扯个不停,我就把它们丢入灶中。” “你……你真的不收?” “不错!打死我,我也不收!” “好!我就拿去还给大姐!” 倏听莫愁脆声道:“莫灵,你要把什么东西还我呢?” 莫灵神色一变,忙将小布包塞入灶旁,双目一转,立即拿起灶上的火腿,脆声道:“是火腿啦!阿来说太油腻啦!” 莫愁俏立在厨房门旁,含笑道:“阿来,是真的吗?” 葛来含笑道:“是呀!中午吃了红烧蹄膀,糖醋排骨和香酥鸭,今夜若再吃火腿,恐怕会反胃哩!” 莫愁深深的瞧了他一眼,道:“阿来,你随我来排练一下节目吧!” 莫灵忙问道:“大姐,要改变节目内容吗?” “是呀!” “为什么呢?” “阿来知道原因,你待会再问他吧!阿来,走吧!” 说完,迳自离去。 葛来洗洗手,立则默默的跟去。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葛来方始低头走了回来,正在将饭菜装入盒中的莫灵立即偷偷的打量着他。 只见他满脸通红,双袖微湿,额上及人中依稀尚有汗渍,莫灵内心一颤,立即颤声问道:“死阿来,你和大姐‘那个’啦?” “哇操!没有啦!你别黑白想啦!” “可是,你怎么满头大汗呢?” 葛来再度挥袖拭汗,低声道:“哇操!我这个穷小子够资格进入你大姐那个‘金窟’吗?你别黑白想!” “不一定喔!很多姑娘喜欢吃‘童子鸡’,而且还给红包哩,你没有发觉大姐那个大红包,其中另有隐情嘛?” “哇操!我是鸟,你是鸡,你才是童子鸡啦!” “快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和大姐‘那个’啦?” “哇操!没有啦!要不要我脱裤子给你检查?” “呸!少不要脸,那你为何去那么久?” “哇操!排戏呀!” “排什么戏?” “菜鸟偷香!” “呸!羞死人啦!你真的要演吗?” “哇操!你大姐再三的拜托我帮忙,何况,我尚未恢复自由之身,能够不听她的命令吗?你去替我说说情吧!” “我……我才不敢哩!” “那你就别管此事,对了,你大姐说她要入城一趟,咱们自己吃吧!” “这……她干嘛要入城呢?” “哇操!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她没有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她干嘛要入城呢?趁热吃吧!” 说完,立即摆设起菜肴及碗筷。 莫灵突然问道:“阿来,你知道大姐为何要改节目吧?” “知道啦!不过,你最好少听,免得长不大!” “呸!黑白讲,我偏要听,快说!” “好!我说,我昨夜将场地收拾妥后,就到湖中去戏水,后来,当我正要上岸之时,你大姐和余公子已经走进凉亭。” 说至此,他立即住口不语。 聪明的莫灵双颊一红,立即默默的用膳。 葛来立即也开始用膳。 莫灵默默的用过膳之后,以手支颚问道:“他们相好以后呢?” “余公子被你大姐迷得迷迷糊糊的,居然再三要纳你大姐为妾,不但要给她钱,还要将金陵酒楼交给她哩!” “格恪!大姐的愿望实现了,她答应了吧?” “没有,她为了面子问题,还要再演一个月!” “格格!对!秦准河畔那群查某实在太瞧不起人了,可是,大姐何必要更换了节目呢?” “哇操!余公子挺会呷醋的哩,他不允许你大姐再被别的男人摸到身子,你想,昨夜的节目能够不换吗?” “原来如此……那你今晚会不会摸上她的身子呢?” “这……” “快说啦!” “会啦!” “哎呀!这怎么可以呢?余公子会呷醋哩!” “你大姐已经徵求他的同意,他说,我还是个娃儿,可以摸她的身子,哇操!莫灵,我好不服气喔!” “你……你想干嘛!” “没有啦!怪啦!你在紧张什么呢?” “我……我那有什么好紧张的!” “哇操!瞧你方才句句追问,那不是紧张吗?” “没有啦!我只是关心大姐的表演而已,你也知道她为了此次的表演,已经把所有的钱财及面子放手一搏啦!” “真的吗?我觉得你好像很关心我哩!” “这………呸!你少‘在茅坑涂粉──臭美’啦!” “哇操!莫灵,你倒真聪明,居然现学现买啦!告诉你,本公子乃是潘安再世,何必再涂粉呢?” 莫灵佯装乾呕的“呃……”连叫,立即跑出去。 “哈哈!大家快来看喔!莫灵在害喜啦!” 倏见莫灵尖叫一声,“死阿来!”立即又跑了回来。 葛来立即拔腿跑出厨房外,探头鼓掌叫道:“来呀!快来追呀!” 莫灵叱道:“死阿来,你如果不怕再遇见那个怪人,你就跑吧!” 葛来回头一瞧,怯怯的跑进厨房,同时关上了木门。 “死阿来,你把这包银子收下,咱何就扯平,如何?” “哇操!好啦!我留着等你成亲的时候,再送礼啦!” 莫灵双颊一红,啐声道:“死阿来!”立即离去。 葛来哈哈一笑,倒了一杯酒,自饮自酌着。 戌初时分,葛来及莫灵带着木牌箱及钱箱走到大门后面,立即听见大门外面闹哄哄的了。 葛来将大门一开,果然看见广场上面站了黑鸦鸦的一群人,远处停车场,更是停满了马车。 他正要估计人数之际,立即有人叫道:“少年仔,紧卖票啦!” “对啦!大爷已经来等了半个时辰啦!” “紧啦!听说节目很赞哩!” 葛来低声道:“莫灵,这么多人,该怎么办呢?” “没问题,看我的,去把木梯拿出来。” 葛来点点头,立即把大门后面的两人高木梯扛了出来。 他刚将木梯摆在大门前面,莫灵立即逐级爬了上去,只见她侧坐在丈余高处脆声道:“各位大爷,请安静!” 现场立即一阵寂静! “各位大爷,很谢谢你们的捧杨,可是场中只有一百一十张座椅,因此,恐怕会有不少大爷会向隅,这该怎么办?” 东北角方向立即有人喊道:“我不要座椅!” “对!我不要座椅,只要能瞧瞧莫愁姑演的‘现场秀’,即使站半个时辰,我也不会觉的累!” “对!乾脆把座椅拿开,这样可以容纳更多的人!” “嗯!有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支持站着欣赏莫愁表演,莫灵一见如此快的达到预期效果,不由心中暗喜! 她等众人逐渐安静下来之后,立即脆声道:“实在真“歹势”(不好意思)居然令你们罚站,真不知该如何道歉?” 现场立即有人应道:“不干你事,大爷高兴!” “谢谢!那该怎么收费呢?” “哈哈!花钱找乐子,计较些什么呢?小兄弟接住!” 白影一闪,一锭银子已飞向葛来。 葛来伸手一接,道句:“多谢!”立即把银子放入箱中。 那人哈哈连笑,自人群中挤了过来,立即大摇大摆的走入大门。 其余诸人见状,自动的投入银子,然后入门而去。 莫灵见状,立即笑嘻嘻的自木梯上爬下来! 不到盏茶时间,那批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那个小木箱几乎已被银子堆满,葛来乐得嘴儿几乎合不拢。 莫灵笑嘻嘻的道:“阿来,我这套不赖吧?” 葛来竖起右手拇指,点头道:“哇操!顶呱呱,佩服!” “格格!关门抬银子吧!” 倏听一阵“嘿嘿……”阴笑声音,葛来只见一道人影自马车群中走了出来,他尚未瞧出来人是谁,已听莫灵低啊一声。 “阿来,那怪人来啦!” “什么?那怪人来啦?你别骗我啦!” 莫灵低声道:“我没骗你,你先把箱子拖进去,我来对付他。” “不!我曾和他拚过,我来对付他!” “不!他的武功不凡,你不谙武,只有吃苦的份。” 葛来一见来人果然是昨天坐在小舟上面的那个怪人,心中暗暗叫苦之余,立即硬着头皮迎上去唤道:“大爷,欢迎光临!” 怪人嘿嘿一笑,道:“小鬼,我能进去观光吗?” “可以呀!欢迎!欢迎!不过………” 话末说完,望向那块木板示意他付银子。 怪人朝木板望了一阵子,低声自怨道:“人老了,真是不中用啦!到底要付多少钱呢?”说完,右掌五指一屈朝木扳一抓。 “叭!”一声,书有“一两”的那块木板好似被切割般自木板脱落下来,而且迳自飞入怪人的手中。 莫灵神色一变,立即退后两大步。 葛来更是吓得全身一颤,不过,为了面子,他硬着头皮站立不动。 那怪人瞧了小木板一眼,道:“喔!原来是一两呀!挺贵的哩!喂!小鬼,能不能打对折优待一下呀?” 葛来怔了一下,回头一瞧,立见莫灵连连点头。 “哇操!大爷,你就随意赏赐吧!” 怪人嘿嘿一笑,右腕一振,那块小木板无翼自飞居然又嵌回原位置,吓得葛来似见鬼魅般一直向后退着。 莫灵一见葛来一直退向墙壁,心恐他撞伤身子,立即上前扶住他,同时低声道:“阿来,免惊,他无恶意!” 葛来尚末答腔,那人已阴阴一笑,道:“小鬼,老夫手头不便,可否免费招待一番呢?”说完,双眼却瞧向莫灵。 葛来尚要回拒,莫灵已经应道:“老先生,你方才免费露了那手魔术,理该免费招待,请!” 葛来正感讶异,却见怪人双唇轻掀,怪的是却没有丝亳声响,葛来立即以手指掏掏耳朵,偏头欲收听。 莫灵却听见一股清晰的声音道:“娃儿,你很乖巧,顾傲天将来一定会以你为傲的,嘿………” 莫灵似遭电殛般,全身一震,整个的怔住了! 怪人却含着阴笑缓缓的步入门后。 葛来轻轻一扯她的衣袖,低声道:“莫灵,他已经进去啦!” 莫灵似大梦初醒般“喔!”了一声,匆匆道句:“阿来,你自己把箱子拖进来吧!”立即跑去要替怪人带路。 却听怪人阴声道句:“别把小鬼累坏了!”身子一闪,居然已射出丈余远,莫灵神色一变,只好默默的走了回来。 “哇操!莫灵,拍马屁拍到马腿啦!” “阿来,别胡说,记住!别得罪那人!” “哇操!他是何方神圣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一定很厉害的,时侯不早了,走快点!” 两人搬着木箱走入后台,立即看见莫愁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纱缕翘腿坐在椅上,葛来慌忙低下头。 莫灵将木箱放妥之后,立即附在莫愁的耳边细语着。 莫愁双目寒芒一闪即逝,道句:“莫灵,你今夜就弹‘月夜情挑’及‘万焰焚心’吧!”立即站了起来。 只见她站在布幔后面朝舞台下面人群中瞧了一阵子之后,方始眼珠连转的走了回来。 只见她自椅上拿起一套灰色衣衫递给葛来,同时含笑道:“阿来,那怪人没有恶意的,别担心吧!” 葛来点点头,拿着衣衫走到台上布幔后面去更衣。 莫愁趁机低声道:“莫灵,那人待会若有何举动,任由他去搞吧!” “大姐,他是谁呢?他怎会知道咱们与师父有关呢?” “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不过,我猜他一定是在昨天由你的身法瞧出咱们的来历,咱们就静观其变吧!” “好吧!大姐,方才大门外的热闹情景是你安排的吧!” “不错,在‘赛潘安’史再俊未被引诱现身之前,咱们能捞多少就捞多少吧!嘘!阿来来了!” 莫灵闻言,头也不回的迳自去调琵琶丝弦了。 葛来换上那套灰色衣衫,戴上一项破灰帽走到莫愁的身前,苦笑道:“姑娘,我扮得出老态龙钟的模样吗?” 莫愁上下瞧了一眼,含笑道:“没问题的!小老头儿!” 说完,自桌上取一撮花白胡子及山羊须,轻轻的在葛来的嘴旁张贴,并低声道:“阿来,你平素口齿伶俐,今日可以自由发挥啦!” “可是,我一想起那怪人,就浑身蹩扭!” “格格!你乾脆就把自己幻想成他,好好的挖苦他一顿!” “哇操!好点子!待我好好的改改台词吧!” 莫愁一见他的双眼连转,心知他一定又在打鬼主意,欣慰之余,拿起眉笔仔细的在他的额头及眼角勾描起来。 足足的勾了盏茶时间之后,只听莫愁道句:“葛老头儿,行啦!” 葛来拿起桌上的小铜镜瞧了一眼之后,顾盼自若的在原地附近走动,同时低声念念有词。 莫愁在旁瞧得一直含笑点头,半晌之后,低声道:“行啦!莫灵,你先出去操琴热闹一下吧!” 莫灵颔颔首,立即上台。 莫愁朝葛来含笑道:“阿来,今晚的重头戏全在你的身上,记住,愈色愈好,我到榻上去啦!” 说完,立即袅袅的朝舞台后面行去。 葛来搔搔头皮,苦笑道:“哇操!我怎会遇上这种事儿,妈的!真是‘木匠戴枷’,自作自受!” 嘀咕声中,他已走上台,从布幔后打量着台上之人。 只见台前四周站了密密麻麻的一堆人,虽然是挤得好似沙丁鱼般,却听不见一声怨言,人人皆四处张望着。 那些藤椅已被堆放在远处,只见那位怪人将两张藤椅平高叠起,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上。 “哇燥!好大胆的老鬼,怎么不怕摔下来呢?” 琵琶声音响了半个盏茶时间之后,葛来一见台下,已有人面现不耐之神色,立即扯喉喊句:“哇操!男人真命苦!” 声音方扬,他已拿着一只竹扫帚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琵琶声音一顿,随着他的步伐“叮叮咚咚”的向着。 葛来走到舞台中央,立即扬声吟道: “月白风清午夜天,寻花问柳跪榻前。 儿孙不知余心苦,笑余偷闲学拜年。” 吟完,双膝朝台前一跪,喝道:“各位大爷好!”